ZEROIN

【RK1700】Pravitas [Day 4-5]

我码字好慢，文笔也差，dbq

第四天也好短所以也跟第五天一起更新

二周目在中央本部被溶解的爱迫害的我开始了三周目，然后现在Tiphereth跟我作对（指核心压制）

可以猜猜900的上司是谁嘿嘿嘿

虽然是烂文但我还是不想剧透，所以不说这么多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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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4]

【实验记录_1310_A】

　实验对象：员工▇█▉█▇▉（正义等级I）

　实验结果：结束对O-01-87的沟通工作后吐血而亡.

【实验记录_1310_B】

　实验对象：员工█▇▉▉▇（正义等级II）

　实验结果：结束对O-01-87的沟通工作后吐血而亡.

【实验记录_1310_E】

　实验对象：员工▉▉█▇▉（正义等级III）

　实验结果：结束对O-01-87的直觉工作后并无显著健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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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收容室的大门打开时机械运作的微细声音也逃不过无名机械的音频处理器——异常一睁眼便见收容室内的照明自动打开便看向门口打算看看来者何人，看见Connor的样子也依旧保持沉默，从他踏入收容室开始到站到自己面前视线都一直维持在他身上。

　　“...你是谁？”

　　人类闻言便抬头看向声线毫无温度的无名机械，困惑地蹩蹩眉又歪了歪头才回答它猝然而来的问题。

　　“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Connor。”

　　“你不是Connor。”

　　“...居然这么快就被识穿了，真不愧是机器人。”

　　面对无名机械的质疑人类也不好再狡辩下去，认输般耸耸肩又叹口气后便交叉起双手，不仅是行为像换了个人似的，就连气场也与刚刚南辕北辙。

　　“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Connor？”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未等人把话说完无名机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起他衣领，将他整个人拎起来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间只剩下鼻尖快要互相触碰到的距离，威胁地眯了眯眼再压低声线再次提问。

　　“不要让我重覆同一个问题第三次。”

　　人类似乎因为无名机械的威吓而退怯了一下，原本趾高气扬的态度也软化下来，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态，但仍在回避回答异常提出的问题。

　　“我告诉你的前提是你答应会保守秘密。”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无名机械说着松开了抓着人衣领的右手，伸向突然在右方出现的空间扭曲中抽出一把沙漠之鹰指向他的太阳穴，食指放在板机上准备随时开枪将他的脑颅一枪轰掉。短暂的沉默过后被揪着领子的人类终于屈服于求生欲望之下，挪动身子躲开冰冷的枪口，然后才皱着眉一脸不满地将自己的身份从实招来。

　　“我是Conrad——Connor的弟弟，扮成他是因为我被强迫参加这见鬼的公司正在进行的实验。”

　　无名机械并不满足于简短的自我介绍，而且这个含糊的理由像把话说了一半没说完一样、只是徒然地加深本来已存在的疑惑，于是便扯扯Conrad的领子、让他好好看着自己再继续质问他。

　　“什么实验？”

　　“都说了我——”

　　听见Conrad抗拒的话语无名机械便又警告般地将枪口狠狠抵在他头上，无言地以凛冽的眼神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Conrad为势所迫下只好把拒绝的话都吞回肚子里，乖乖把无名机械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它。

　　“...有两个实验在同时进行，一个是测试员工们在什么情况下完成对你的工作会死掉；另一个是让我假扮成Connor，测试你能不能分辨出我跟真正的Connor。而你在见到我的第三秒就已经成功了。”

　　“第一个实验是怎么回事？”

　　“你没发现除了Connor以外每次来你这里工作的人都不一样吗？他们完成工作后几乎全都死了。”

　　Conrad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如此说道——虽然真的与他无关，但能像他这样淡然地面对死亡、宣布他人的死讯的人类在这世上并不多。毕竟人类好像普遍对死亡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起码以无名机械第一天在外面的观察确实如此。

　　“剩下几个能安然无恙活到第二天的幸运儿，他们的心灵腐化得一听见无名机械这个名字就发疯了，根本没办法再来这里工作。”

　　即使Conrad的话的可信性无从考究，无名机械也似乎因此而有点动摇，原本拿着手枪抵着他脑袋的右手垂到了身旁，但表情仍然一副充满威吓性的样子。也许是这个事实对无名机械来说有点冲击，它的语气突然变得相对地柔和，说话的声线也渐渐变小。

　　“...Connor也是因为这样，今天才没过来的吗？”

　　Conrad察觉到无名械机话中些微的失落，注视着他淡蓝色的双眸片刻后才耸耸肩，看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只知道他今天要去接受心灵腐化程度的测试。不过他今天本来也不被允许到你的收容室工作。”

　　从Conrad口里说出来的话只是客观事实，现在听起来却像在安慰无名机械。只不过本人并没有这样的意思，甚至更趁机挣扎、想要扯开无名机械抓着自己领子的大手；然而异常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再次提起漆黑的手枪指着他脑门，人类也只好举高双手作投降状。

　　“Connor还会来吗？”

　　“谁知道。他身为负责你的研究的人，应该会吧。”

　　“研究？”

　　“天啊，我真的要全都告诉你？”

　　Conrad像抱怨般翻着白眼感叹了一句，可最终还是如无名机械所愿、将Connor一直努力隐瞒着的秘密全数告知。

　　“每当这家公司每次迎来新的异常都会随机挑一个等级相应的员工负责研究，直到摸熟了异常的习性、找出最安全的管理方法才算完成，途中不论牺牲多少员工、造成多少设施损毁都不会罢休。”

　　Conrad因被揪着而得以居高临下地盯着无名机械，停顿一下后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它有如寒冰般的双眼继续说道。

　　“你之前从收容室里逃出去的时候也看见过走廊上有一扇扇看出来很厚重的门，对吧？那里面关着的是和你一样被我们称为异常的存在，对公司来说你们只是公司旗下的资产，透过每天派遣员工到你们的收容室工作、从你们身上榨取能量来赚大钱。”

　　“虽然公司也希望尽可能避免异常突破收容和因而出现的人命伤亡，但要是发生了无法控制的情况的话，管理者是绝对不会犹豫下令处决恐慌的员工以及出逃的异常的。简单来说，这家公司根本不在意你们异常的感受和我们人类的死活，只在意能量产量以及产出电力所带来的庞大利润。”

　　无名机械先进精密的处理器也无法一下子处理如此庞大的讯息量，只见它紧皱着眉头、颞颥处的LED圈变成明亮的黄色不时闪烁着，维持这一脸疑惑的表情良久指示灯才回复成往常的水蓝色。

　　“...你能放开我了吗？”

　　Conrad终于受不住而率先打破沉默，被揪着领子再加上身高差而一直踮着脚尖，腿已经累得快抽筋了。无名机械闻言再次眯了眯眼，然后才不发一言地放开摞着人外套的左手、让他的双脚重新接触地面。

　　Conrad被放开后先是伸展一下四肢，抚平外套上被抓出来的皱褶、整理好衣物才弯腰捡起掉到地上的平板，检查一遍确认运行正常后便转身走向大门准备离开，可是却又在途中停下了脚步。

　　“先此声明，我不是让你别相信Connor。还有要是有人问起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别把我供出去。”

　　头也不回地把话说完后Conrad才真正动身离开无名机械的收容室，室内的照明随着大门无声地关上而熄灭。无名机械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没有一丝尘垢的纯白色地板，过了片刻后才闭目进入休眠模式。

[Day 4: End]

[Day 5]

【管理须知】

　正义等级低于III的员工完成对O-01-87的工作后会吐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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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光花两天左右就完成而且没有异常突破收容让Connor有点意外，只不过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好像不见了几副熟悉的脸孔。虽然每天会跟自己打招呼、或者闲聊上几句的人消失了难免会有点寂寞，但除了把他们牢牢记在心里之外也没其他事是Connor能办到的了。如此简洁的一句管理须知在Connor眼里看起来特别刺眼，再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便把写到一半的异常百科关掉，然后拿上平板、穿过那条长得像没有尽头似的走廊前往无名机械的收容室。

　　“好久不见——虽然只隔了一天。”

　　Connor语毕便直视着无名机械的双眼，它也似乎因为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而仅仅注视着他。Connor打完招呼后却忽然安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心情低落而不想说话，总之现在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一得知其他员工的死讯就变得消沉的这个坏习惯不管多努力都改不掉。

　　“...我昨天见到你弟弟了。”

　　“...是吗？”

　　Connor对无名机械主动跟自己提起这件事并不感到惊讶——毕竟他在工作记录上都看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实际上聊了些什么；让他惊讶的反而是那么讨厌与自己扯上关系的Conrad居然接受了这个实验，虽然这可能只是出于他对公司的绝对忠诚。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你不喜欢他吗？为什么我提到他的时候你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Connor总觉得无名机械是刻意地回避自己的问题，不过既然是没被记录下来的，那大概就是无关紧要的预事也便没有放在心上，然后苦恼一下该怎么回答它才给出一个暧昧的答覆。

　　“我也不知道，我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不过我觉得更贴切的形容是他不喜欢我。” 

　　“明明你们在同一家公司里工作？”

　　“毕竟我们身处不同的部门，我连话都没跟他说过几句。与其说我们是兄弟，不如把我们当成长着同一张脸、互不相识的两个人还比较好。”

　　无名机械的LED圈跳成了黄色，一边缓缓转着圈一边处理资讯，愣着好一会才眨眨眼，LED光圈也回复成平常的水蓝色。

　　虽然没有留下工作记录的对话说不定很无聊，但Connor仍然很想知道Conrad和无名机械究竟聊过什么，也许这并不是出于单纯的好奇，可能自己心底还是想作为兄长去关心他的，即使自己被他讨厌也好。于是Connor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被无视的问题。

　　“我还是很好奇，你昨天跟Conrad究竟聊了些什么？”

　　无名机械明显地迟疑了一下，考虑一下才有口难言般开口告诉Connor。

　　“...他昨天假扮成你来找我，可是进来三秒就被我识破了。”

　　“为什么他要扮成我？”

　　“听说是实验，看我能不能分辨出仅有微细不同的两个个体。”

　　“那你也表现得太好了。别说其他人，就连那些Sephirah都分不清我们。”

　　Connor说罢便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无名机械见状也有样学样地扯出一个别扭的笑容。人类一看见它奇怪的表情便不禁失笑，笑了一会发现它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复成平时一脸淡然、面无表情的样子，于是也赶紧清了清喉咙假装无事发生。

　　“那除了这个实验之外呢，他待了那么久你们应该聊了很多？”

　　“...我不能告诉你，他说他不想让你知道。”

　　“...我怎么觉得他当时不停讲我坏话。”

　　“不是，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见无名机械如此坚持Connor也知道再怎么穷追不舍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叹口气放弃追问，结果却陷入一片沉默，看着面前的异常的样子一会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想干什么，然后突冗地转移话题。

　　“对了，你没有名字，那你之前的上司是怎么叫你的？”

　　“『喂』。”

　　“...这样你都能听出来他在叫你？”

　　Connor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无名机械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这个不能特指任何人的称呼有什么问题。

　　“他叫我的时候声音总是比平常说话时低沉，所以我能分辨出他什么时候在对我说话。”

　　“听你这么说总觉得你的上司好像不怎么喜欢你...”

　　“本来人类已经因被夺走工作而对仿生人抱有敌意，经过仿生人ge/m’in.g后情况更加恶化，所以我被人类讨厌也可以理解。”

　　“可是讨厌归讨厌，一直被喂喂喂的叫你不会不好受的吗？”

　　“仿生人没有感情，我为什么会不好受？”

　　无名机械面不改容地如此问道，看上去完全不理解Connor提问的原因，似乎觉得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是可有可无。不过Connor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直接提出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其实我在想，既然你没有名字的话不如我来给你取一个——就当我是为了方便自己叫你吧。不过你不愿意的话当然也可以拒绝。”

　　Connor语毕后过了快一分钟无名机械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一直注视着面前的人类。感觉像被浇了一头冷水的Connor逐渐失去刚刚的自信，默认自己被无名机械拒绝后便尴尬地移开视线。

　　无名机械见Connor突然消沉下来伸出平常背在背后的右手，在人面前挥了挥并喊他一声、让人回过神来再歪歪头，表达对他突然开始发呆的疑惑。

　　“Connor？你不说出我的名字我没办法将它登录到我的系统。”

　　听到无名机械这句话的Connor这才反应过来道歉，忘却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凑近异常仔细观察，尝试想出一个适合它又简单易记的名字。然而Connor将无名机械从头到脚又从下到上扫视一遍之后依然毫无头绪，苦恼地皱了皱眉再继续打量，偶然发现它右胸上那串看起来像代码的英文字和数字，然后才灵机一触想到该给它取个怎么样的名字。

　　“不如就叫Nine？RK900里的『9』。”

　　Connor说着指向了无名机械的制服，抬眼看向没有移动一分一毫的异常，见它的LED指示灯又变成了黄色才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我的品味是不是太差了？”

　　“登录完成。”

　　无名机械这才眨眨双眼，颞颥上的光圈亦随着其动作恢复成蓝色，然后像鹦鹉模仿人类说话般跟着Connor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新名字。

　　“...我叫Nine。”

　　Connor对着刚获得属于自己的名字的无名机械——Nine勾唇露出微笑，后者也有样学样地扯了扯右边嘴角笑了一下。

　　“那我以后就叫你Nine了。...啊，时间到了。”

　　平板的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十五分钟前设定的闹钟的倒计时已经结束了，把领带重新系紧后Connor便锁上平板，对Nine挥挥手道别后便转身走向收容室的大门。

　　“明天见。”

　　“...Connor。”

　　Nine沉默地看着Connor转过身去，然而就在他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把他叫停，等人回过头来才走近他，然后伸出手将躺在手心里的东西递给他。

　　“这个送给你，是之前的回礼。”

　　Connor将Nine手上看起来泛着蓝光、看起来像戒指般的物体拿起端详，研究好一会后依然没搞懂这是什么，望向面前的异常、准备发话之时偶然瞥见对方额角的LED圈，才发现它与自己手上的圆圈看上去好像一模一样。

　　Nine见Connor看了一眼刚刚的礼物又抬起头来盯着自己的脸、看起来一脸疑惑的样子便以指尖敲了敲自己的指示灯，再把礼物从人拇指与食指之间拿走，将其安到他右边额角才后退几步回到起初站着的地方。

　　“...谢谢。这次我真的走了。”

　　Connor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光圈、又对Nine笑笑后才再次转身，走出自动打开的大门离开Nine的收容室。

[Day 5: End]